Ada Ho's Weekly Colu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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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是老闆最好的作品

辭職有千萬種的理由,但最黯然神傷的是委屈。委屈來自得不到你看重的老闆或戰友體諒,開始時,你會堅持下去,認為繼續努力,他們總會改觀。最心碎的是他們冤枉你、控訴你,或者不撐你,不替你說句公道話,一次,兩次,很多次,慢慢你不想解釋,免得他們反罵你在自辯。再過一段日子,你開始心淡,提不起勁拼搏下去,情緒不再受波動,你發現已經進入麻木狀態。直到一天,你已經心死,帶着沒有靈魂的軀殼上班、下班;在家中看電視、跟朋友聊天都沒精打采,你知道這是辭職的defining moment。

委屈是一種「腐蝕性」的精神狀態,每次我都想說服當事人還未到心淡之前,便要拿出來跟上司溝通。有誤會的要澄清,有心結的嘗試解開,最低限度給雙方一個機會挽救關係,更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你所感到的委屈,不是出於誤會、猜疑、道聽塗說。

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敢坦白講出心底話,不只是難以啟齒,而是權力懸殊的問題。作為下屬的,怕提出來後,有權有勢的上司不但死口不認,還會影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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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界線的破與立

大多數主管,無論位居高中低層,都時刻掙扎如何在不同的關係中劃界線(set boundaries),尤其在推崇消除界線(boundaryless)的現代職場裏,真不知界線應在何處模糊、何處清晰、何處因應情况而改變。

大多數為人上司的,都希望塑造親民形象,淡化階級觀念。我遇過一個相當注重傳統階層關係的老闆,每次當我向外人介紹他是「我的上司」時,他會顯得不好意思,馬上推說「不要客氣,都是同事」。我初出道時,一間架構非常flat的公司也用「去界線化」的機構文化來吸引人才,我竟然深信不疑而日漸養成沒界線的「任性」,經常會「無大無細」亂反駁不同的上司;他們又不敢發揮正式權力,只好迫於無奈地耗盡時間與我這個小學雞沒完沒了地解釋、開導、糾纏不清,卻在心坎處埋下殺機。

顛覆職場界線不是一味「破」界線,也要重塑新的關係界線、權力界線、職分界線,而在這層次「立」界線,須講求更大的判斷力和自律。

1. 親民界線:無架子 反招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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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持大局看開會藝術

有些CEO理直氣壯公開說自己不開會,標題立時盡收打工仔讀者拍爛手掌之效,但當你細看內容,這類人指的是不開形式化、無效用的例會。

我們厭惡的不是會議本身,而是開「爛會」。不幸地,許多會議都是爛會,過程令人生不如死,尤其是那些議而不決、反覆無目的、被迫聽主持人發表偉論、被聲大的人騎劫議題的會議。另一邊廂,上司最怕的是開會時有同事不表達意見,一旦步出會議室便到處破口大罵集體決策的不是。

我是罕有地非常喜歡開會的人,因為可以研究人生百態,也愛向難度挑戰,看能否對爛會帶來破局。以10人左右的會議來說,假若我是沒有主導權的與會者,我會在相對被動的形勢下,嘗試積極找出團隊內的潛在問題、心理分析與會者,希望逐步找出能夠幫助主持人改善討論質素;但也會在大是大非的議題上咬住不放,務求眾人摒棄行政方便的選擇,認真面對核心問題。而當我做會議主席時,除力求不讓爛會出現,還要推進到engage與empower與會者的更高層次。

不懂帶領節奏 建立共識

許多主持人抱着「交差」態度,只顧功能性、技術性地盡快走完議事日程,形式化地「開會、散會」,不顧討論質素,不理與會者的專注度,更不懂察看團隊動態(group dynamics);加上生怕被同事抱怨會議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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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解讀、干預的循環過程

與同事出現「雞同鴨講」的情况,怎麼辦?很多時我們會直接要求對方改變做法,或改變思路,卻換來更多雞同鴨講,愈辯愈不明,原來大家對同一個事實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觀察,或截然不同的理解,活在平行時空。

每個人的行為都有這樣的一個過程:(1) 觀察(observe) 身邊的事情和模式(patterns),繼而(2)解讀或詮釋(interpret)你所觀察到的東西,才能(3)設計干預行動(intervene),對應問題。以上每一個環節皆建立於之前的環節,而整個過程須不斷重複——不停修正之前的觀察、解讀和干預行動(下圖)。

--------------Apr-17-2020

論斷對方「另有圖謀」或「道不同不相為謀」之前,最實際的是找出雙方哪一環節出現「雞同鴨講」的問題:是否引用不同的觀察(資料、數據、實况)?是否對同一件事讀出不同的理解、詮釋和結論?對做法和行動策略出現何種分歧?你會發現許多有關最佳做法(干預行動)的爭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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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理心拆解奇怪行為

每當聽見有人信誓旦旦說「管理之道最重要是用簡單方法處理複雜問題」,我都感到不安。不是說這句話完全錯,而是人事瓜葛與矛盾、人的行為和喜好的本質就是複雜,過於簡化、忽視處境(context)和團隊動態(group dynamics)的多變性,只會令管理者對問題一而再、再而三地「誤診」。

一個人的行為除了受其性情、經歷及思維影響,也跟周遭的人、環境、利益計算及相對權力等多重因素有關。人際關係和矛盾也隨之而變得充滿動態(dynamic)和變化,不能因渴望簡單處理的主觀願望而覺得理所當然。

總有個別同事的說話或行為令人大惑不解,大多數人遂方便地稱之為「奇怪」、「發癲」就算。這是一個頗自我中心的結論,沒有嘗試設身處地明白對方的出發點。不能以常理解釋的問題肯定是棘手和難明的,但也不能隨便歸納為無法理解便算。

很多時候,我特別把反常行為挑出來研究,把摸不着頭腦的言行視為「線索」,帶引我找出問題根源。當我聽不出別人說話真偽、看不出表情含義、解讀不到奇怪行為時,必會啟動「同理心」機制,亦即是「易地而處」,put yourself in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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