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 Ho's Weekly Column

Tag: 價值觀與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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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改變「豬觀念」的責任

上月本欄文章〈養肥豬隊友 多得豬隊長〉(bit.ly/3KLDhCL),
刊登後,收到不少讀者來信,分享他們驀然發現自己原來是豬隊長一名。我會心微笑,也承認自己做過豬隊長或豬隊友,就算當刻沒有意識到問題,之後反省才發現自己才是始作俑者。接下來的問題是,自我意識出現後,又能否自我糾正,不要繼續豬下去?

管理層盡量清晰地把員工的責任講解清楚,也期盼員工有責任感,自發執行工作,出事後承擔自己的錯判和過錯。但這些責任和責任感都是以角色和工作範疇來界定,是「外在」的。

有一種很少人談論的「內在」責任,就是改變自身「豬觀念」的責任。只有建立改變衍生問題的「豬觀念」和「豬想法」的責任,長遠才有望成為一個好隊長和好隊友。

建立內在自我改變責任

亦因為唯有當事人發自內心改變自己的豬觀念、豬價值觀,問題才得以解決,所以他必須own自己的內在問題,而改變的責任全屬他所有。旁人無論是上司、至親好友、專家智者,都不能把此種責任攬上身,只能從旁啟導他look inward(向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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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是老闆最好的作品

辭職有千萬種的理由,但最黯然神傷的是委屈。委屈來自得不到你看重的老闆或戰友體諒,開始時,你會堅持下去,認為繼續努力,他們總會改觀。最心碎的是他們冤枉你、控訴你,或者不撐你,不替你說句公道話,一次,兩次,很多次,慢慢你不想解釋,免得他們反罵你在自辯。再過一段日子,你開始心淡,提不起勁拼搏下去,情緒不再受波動,你發現已經進入麻木狀態。直到一天,你已經心死,帶着沒有靈魂的軀殼上班、下班;在家中看電視、跟朋友聊天都沒精打采,你知道這是辭職的defining moment。

委屈是一種「腐蝕性」的精神狀態,每次我都想說服當事人還未到心淡之前,便要拿出來跟上司溝通。有誤會的要澄清,有心結的嘗試解開,最低限度給雙方一個機會挽救關係,更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你所感到的委屈,不是出於誤會、猜疑、道聽塗說。

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敢坦白講出心底話,不只是難以啟齒,而是權力懸殊的問題。作為下屬的,怕提出來後,有權有勢的上司不但死口不認,還會影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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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升格企業

最近很多人待在家裏避疫,無盡的在家工作日子,加上年尾年頭衝擊大家反思過去和展望未來,多了時間跟我談管理——管理工作、管理人生。當中有不少似是而非的論調,也有約定俗成的想法,我總結一些常見迷思,讓大家思考一下。

最近有兩幫人跟我談新計劃,代表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我通常由願景和理念出發,繼而是營運模式,堅持焦點和討論須集中在這個最高層面,待大家建立共識後才談下一層次的可行性、風險和行動方案。其中一幫人還未弄清楚理念和願景,便跳到行動方案,自覺沒有能力,或找不到人手,或認為與他們熟悉的運作模式不同……始終不能抱開放態度探究新概念。

由願景出發 繼而談營運模式

經營一個公益項目或一盤生意,必須有策略、有方法,我說的是「大橋」、robust idea,具長遠的影響力。「大」不是指規模的大小,我甚至會先由小規模做測試,效果良好、團隊磨合成熟後才考慮縱向或橫向擴大。有人聽到大理念便抗拒,只從自身出發,寧願沿用舊有方式,哪怕是很低層次的山寨模式。

我感到奇怪的是,世上有很多人沒有結交「合作伙伴」的概念,找一些可以與你互補的人,包括比你更優秀和有能力的人,而且不止一個,而是幾個負責幾方面的角色或資源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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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樂觀 不做dead body

我在中學時期,班裏總有一兩個同學經常往悲觀方向想東西,什麼都說不行,最後大家便會跟隨她們放棄任何嘗試。我不喜歡被她們拖後腿,每逢組織創新活動時,都不會邀請她們加入團隊,免得大家連試都不敢試。

出來工作後,也偶然遇到另一種極端的同事:過分樂觀者容易「下巴輕輕」、不計算清楚風險與難度便草率推行新政。如果老闆過度樂觀(尤其二世祖!),草率要求團隊不斷推出欠缺深思熟慮的項目,令眾人疲於奔命之餘,太多半途夭折的失敗項目更會打沉士氣。

如何處理別人或自己的樂觀或悲觀?賓夕法尼亞大學著名心理學家Martin Seligman做了多年研究,得出重要的結論:

  1.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但樂觀者更能承受壓力,重新站起來;悲觀者容易放棄,甚至陷入憂鬱。
  2. 樂觀者的韌力令他在工作、學校和比賽成就更多。樂觀也可增強免疫系統,令身體健康甚至更長壽,亦令人感到愉悅。
  3. 機構、團隊、公司應當充滿樂觀者。招聘員工的評核測試,除了傳統的能力及推動力,還應加入樂觀程度。
  4. 如果無助和憂鬱可經由學習而來(稱作習得無助,learned helplessness),那麼樂觀也可以經由學習而來(稱作習得樂觀,learned optimism)。換言之,悲觀者可改變自己變得樂觀,獲得隨之而來的工作滿足感、健康和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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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冤家真情對話

曾有工作伙伴渴望我跟他們延續合作項目,我由衷地說:「我需要有一個像婚姻輔導員的人,先幫我和拍檔坐下來解開重重心結,否則我們不能合作下去。」

那位伙伴以為我說笑,講得太誇張。我苦笑解釋,不明白為何拍檔從開始便以對立姿態撩起各種火頭,我倆關係一直處於繃緊狀態,充滿張力甚至進入仇恨階段。我差不多每個月便會找他來一個真情對話(heart-to-heart talk),嘗試找出他有何不滿,大家可如何改善合作模式和化解意見不合時的僵局。然而,他刻意避談這些事情,就算迫不得已坐下來,卻不願打開天窗說亮話,有時大家火爆起來,盡說難聽的話,很難進入理性討論。

是的,職場裏有許多關係像夫妻般愛恨交加,難解亦難纏,臨到一個「離婚」的點上,最渴望有一個婚姻輔導員引導我們溝通,解開心結。否則,每天上班都互相迴避,心事重重,公司瀰漫着怒氣、怨氣和猜忌,旁邊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種詭異的氣氛。

我找過上司當我們的「婚姻輔導員」,幫忙「拆橋鬆綁」,無論個別與他對談,或三人坐下來談,老闆始終支吾以對,因為他本來就害怕任何形式的 heart-to-heart talk,更不用說以此處理別人的糾紛。

你在公司裏有沒有這樣的同事?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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