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 Ho's Weekly Column

Tag: 與自己心度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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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亂世中自我管理

去年疫情進入第三波以前,曾參加我的領導培訓課程的高管,大多能保持士氣,並善用多出來的空間認真思考管理和領導問題,經常找我討論一直擱在一旁不想理會的人事和紛爭問題。疫情來到第四波,加上政治不穩定而需考慮應否離開香港,被裁員被減工資的打工仔或不斷燒錢的老闆,無不憂心忡忡,前途不明朗還要擔心第五波何時來臨,我也更加深入地幫助大家處理心理狀况,從管理別人轉移到管理自己的迫切需要。

面對現實 調適價值觀

去與留,不止是留不留在香港的問題,更是留不留在熟悉的工作環境。說到底,這要審視自己的學習能力,進而是能否啟動新的學習模式。

一直有穩定工作和固定生活模式的人,調節能力最受不起風浪。有些人不願意面對現實和接受變更,有些抱自欺欺人的心態,癡癡地等待香港回復至從前熟悉的生活模式。價值觀的調適是一輩子的功課,就是真正的學習——學習新的觀念,學習不同的信念,學習與新格局一起呼吸。

習慣與不確定因素同行

保持一種使命感(a sense of purpose),在風高浪急與呆滯不前之間,你不至迷失,因為你的purpose,能給你坐標(anchor),令你不被洪水淹沒。

從前的計劃和目標被打亂了,現在不少人要重新打造新時代裏的目標和一系列的計劃,需要一段時間,心情免不了時刻處於七上八落、患得患失的境界。有些人認為有一定程度積蓄的中年人擁有更多選擇,然而,他們卻較難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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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升格企業

最近很多人待在家裏避疫,無盡的在家工作日子,加上年尾年頭衝擊大家反思過去和展望未來,多了時間跟我談管理——管理工作、管理人生。當中有不少似是而非的論調,也有約定俗成的想法,我總結一些常見迷思,讓大家思考一下。

最近有兩幫人跟我談新計劃,代表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我通常由願景和理念出發,繼而是營運模式,堅持焦點和討論須集中在這個最高層面,待大家建立共識後才談下一層次的可行性、風險和行動方案。其中一幫人還未弄清楚理念和願景,便跳到行動方案,自覺沒有能力,或找不到人手,或認為與他們熟悉的運作模式不同……始終不能抱開放態度探究新概念。

由願景出發 繼而談營運模式

經營一個公益項目或一盤生意,必須有策略、有方法,我說的是「大橋」、robust idea,具長遠的影響力。「大」不是指規模的大小,我甚至會先由小規模做測試,效果良好、團隊磨合成熟後才考慮縱向或橫向擴大。有人聽到大理念便抗拒,只從自身出發,寧願沿用舊有方式,哪怕是很低層次的山寨模式。

我感到奇怪的是,世上有很多人沒有結交「合作伙伴」的概念,找一些可以與你互補的人,包括比你更優秀和有能力的人,而且不止一個,而是幾個負責幾方面的角色或資源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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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樂觀 不做dead body

我在中學時期,班裏總有一兩個同學經常往悲觀方向想東西,什麼都說不行,最後大家便會跟隨她們放棄任何嘗試。我不喜歡被她們拖後腿,每逢組織創新活動時,都不會邀請她們加入團隊,免得大家連試都不敢試。

出來工作後,也偶然遇到另一種極端的同事:過分樂觀者容易「下巴輕輕」、不計算清楚風險與難度便草率推行新政。如果老闆過度樂觀(尤其二世祖!),草率要求團隊不斷推出欠缺深思熟慮的項目,令眾人疲於奔命之餘,太多半途夭折的失敗項目更會打沉士氣。

如何處理別人或自己的樂觀或悲觀?賓夕法尼亞大學著名心理學家Martin Seligman做了多年研究,得出重要的結論:

  1.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但樂觀者更能承受壓力,重新站起來;悲觀者容易放棄,甚至陷入憂鬱。
  2. 樂觀者的韌力令他在工作、學校和比賽成就更多。樂觀也可增強免疫系統,令身體健康甚至更長壽,亦令人感到愉悅。
  3. 機構、團隊、公司應當充滿樂觀者。招聘員工的評核測試,除了傳統的能力及推動力,還應加入樂觀程度。
  4. 如果無助和憂鬱可經由學習而來(稱作習得無助,learned helplessness),那麼樂觀也可以經由學習而來(稱作習得樂觀,learned optimism)。換言之,悲觀者可改變自己變得樂觀,獲得隨之而來的工作滿足感、健康和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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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透支自救篇

三年前我已深知進入了「工作透支」(job burnout)的狀態。我這類人視個人生產力為生命指標,「快狠準」的時間管理乃生活態度,故承認「患上」透支並作出相應的「慢活」療程,便如向軟弱與無能宣布投降,因此多傾向「延診」。

不認不認還須認,我已病入膏肓,活像一條「鹹魚」或「喪屍」。面對現實,問自己:怎樣重尋探索精神、好奇心和激情?

我回到基本步——相信激情孕育激情(passion breeds passions),借助別人的激情燃點內心那盞「將熄的燈火」。踏出第一步,四出找尋激情人物及具啟發性的奇人異士,透過與其一席話以重燃動力,聆聽其故事以激活自己。

我再次拜會一些多年沒見的師友:在北京創辦農民工子弟學校的鄭洪校長、在老撾研發精品咖啡來扶貧的 Sam、在雲南昆明從事多年扶貧工作的前矽谷工程師 Jonathan,亦多次跟隨探險家黃效文及其團隊探索鮮為人知的村莊和無名英雄的奮鬥史。

第二步是涉足平常沒機會接觸的大自然,體驗農夫、漁夫和鄉民的工作,頓覺心曠神怡、眼界大開。我對稻田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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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透支的先兆

過去十年,我不時為自己把脈,緊貼身心靈的狀態,以在人生跑道上馳騁。我認為至寒至陰的障礙物, 莫過於工作透支(job burnout)。

大約四年前,我發現一些透支的先兆。在屯門設立的社企毛衣廠忽然變得很遙遠:之前連續幾年每天從九龍坐車到屯門五十分鐘,我都不覺得怎樣,這時卻漸漸感到路程遙遠,一想起來便覺乏力。

我也為着同時製作音樂劇和電影的事宜感到疲憊,覺得自己是一台工作機器,每時每刻都須用氣力刻意完成瑣碎事情。

我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步入了工作透支的狀况,並留意到幾個透支的徵狀。最明顯的是精神疲憊,力不從心,這有異於體力疲倦。有些事情我就是提不起勁去推動,從前的拼勁、把不可能變為可能的鬥志,每天被蒸發一點,靈魂被蠶食一點,我活像一個慢慢泄氣的氣球。

還記得當時我須處理許多媒體關係,但很多記者都不先做好功課就進行訪問,而且寫來寫去都是表面和重複的內容。有位電視台導演約我做訪談,我有點應付不暇,說:「你們節目一向訪問達官貴人、社會賢達,看來你找錯了人……」他堅持不一定找名人,總之很想寫我的故事。

我例行公事地拋出一個對記者必問的問題:「你看過我在專欄介紹我們的理念和故事的文章沒有?」

如我預料,他說:「沒有。可以一邊訪問一邊聽你說……」

「不行!」我斬釘截鐵地說:「你還未準備好就來做訪問,效果只會流於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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